我們於上午11:00離開蘇茲達里,向弗拉迪米爾出發,相距34公里。不久抵達弗拉迪米爾,街上還可看到電車,可見這個新城市相當進步。走在街上,極目望去,都是新蓋樓房,據說這裡是弗拉迪米爾新發展的地區。下午來到一處高崗平台,那是弗拉迪米爾最先發展的地方,古老房子隨時光流失,只剩平台作為觀光據點。平台前方有一條克利亞茲馬河,過了河,就是瞭闊的濃密森林,我們站著的南方為莫斯科,莫斯科佔地有800平方公里,而弗拉迪米爾佔地有60平方公里,別看地方不大,這裡還有戰車製造廠。由這裡就是大公國的首都,因此在12世紀就蓋了一座教堂,聖母升天大教堂(最老的教堂在烏克蘭首都基輔)。

   我們來回顧一下弗拉迪米爾的歷史:弗拉迪米爾最早在11世紀末就由弗拉迪米爾. 摩諾馬克公爵(Vladmir Monomakh)建城,並以他自己的名字為城市命名。然而弗拉迪米爾真正開始形成一個城市的規模並發展起來則是到了安德列.波戈流比斯基公爵 Andrei Bogoliubsky,弗拉迪米爾.摩諾馬克的孫子)統治的時代。

   安德列.波戈流比斯基公爵建立了弗拉迪米爾.蘇茲達里大公國,1157年,他將宮廷從當時俄羅斯最大的城市基輔遷到弗拉迪米爾來成為弗拉迪米爾.蘇茲達里大公國的首都。安德列.波戈流比斯基公爵與弟弟弗塞弗德三世(Vsevolod )先後統治弗拉迪米爾,並建造了聖母升天大教堂、聖迪米提教堂等偉大建築,當時所有公爵貴族的加冕、結婚等重要儀式都在城裡的聖母升天大教堂舉行。可惜好景不常,這兩位最偉大的公爵最後都在抵抗韃靼入侵的戰役中犧牲,後繼無人,,大主教遷往莫斯科的克林姆林,弗拉迪米爾從此漸漸沒落,領導地位由莫斯科取代。

   韃靼人就是蒙古人,蒙古人在中國歷史上創建元朝。元太祖(1167~1227),元朝開國君主,名鐵木真,號成吉思汗。在位時武功極盛,曾領導蒙古人東征西征,版圖橫跨歐亞兩洲,他有一種觀念:「人類最大的幸福在勝利之中,即征服你的敵人」。因此當時蒙古的小孩從小就學習打戰而他們養的馬都放在草原自生自滅,自然很有耐力。1237年,成吉思汗的孫子拔都率領15萬大軍,西征東歐。他越過伏爾加河中游,進攻俄羅斯各公國,佔領了一個又一個城鎮,如基輔及當時不太出名的莫斯科及弗拉迪米爾。最後把東歐大部分佔領區分成好幾個汗國來治理:喀山汗國、阿斯特拉汗國、西伯利正汗國、金帳汗國。其中金帳汗國就是現在的俄羅斯,俄羅斯人退到森林居住,草原讓給蒙古人,只要每年有進貢給蒙古人就相安無事。直到1547年,蒙古統治俄羅斯240年後,被伊凡四世(恐怖伊凡)徹底推翻,並自稱沙皇。蒙古統治中國僅有97年後(1368年)被推翻,從那時開始,稱蒙古人為韃靼。

沈寂了幾世紀,終於在19世紀後由於商業興盛又重新開發起來,現在看到的街景及城市風貌,大部分是這個時期建立起來的,而20世紀西伯利亞通車後,更促進了弗拉迪米爾的工商及觀光發展,不但可以經由這裡往古城蘇茲達里,更可以從它的教堂遺跡中看到莫斯科發展的影子。下午我們參觀聖母升天大教堂。雖然東正教教堂內部陳設都大同小異,但是這個教堂是很古老的教堂,仍保留12世紀聖像壁畫,從畫裡不難看出,當時所穿的衣服為拜占庭衣服,從13~18世紀聖像壁畫所穿的衣服為俄羅斯衣服。由於這座教堂那樣古老,加上東正教的規矩,凡是大主教或大公逝世後都把銅棺擺在教堂裏,置放在靠牆的位置,目前已累積到40多個銅棺,有一個很特別,擺放在進口右邊的牆角,閃閃發光,那是一付金棺,整個棺木完全用黃金打造,據說那是一位很有錢的大公,臨終前吩咐他的家族要用金棺盛裝他的遺體。我們常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這位大公死後還把黃金帶到身邊。百姓再有錢,也不能把遺體擺在教堂裏,惟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遺體埋在教堂週邊,但這要經過教堂負責人的允許,於是有錢人生前向教會樂捐金錢,錢捐得越多,埋藏地點越靠近教堂。如此說來這座教堂有,已有近1,000年的歷史,教堂內有許多銅棺,教堂外不知埋了多少棺木,聽後不免令人不寒而慄。其後我們來到本地的黃金門,實際我們看到的是白色城門,那是弗拉迪米爾在中世紀時,是由延伸數百公尺的土牆及木牆和木椿結構包圍起來的圍城,進入圍城的入口,就是這座位於城市西邊的黃金門。

這座矗立在弗拉迪米爾主要大街正中央的白色城門,黃金門是歷史少數留下來的12世紀防禦性建築結構,四角形穩固的基盤,高聳的拱形通道及平台上一座小型教堂,除了拱形通道是12世紀的原跡之外,其它都在18世紀時依原造形重建過。

12世紀人們在黃金門內外列隊歡迎公爵、貴客、大主教入城及目送戰士們出城征戰的盛況早已不存在,然而每逢夕陽西下,黃金門仍然閃爍著古城的榮耀及光芒。

 

1 未到俄羅斯旅遊之前,我已向圖書館借了幾本參考書,有的書上提到俄羅斯選東正教的經過,如同本文所敘述。而且每本書的翻譯都不一樣,年代略有差異。當我來到莫斯科,導遊說的東正教故事,如同我看過的參考書。到了俄羅斯旅遊,我發現,俄國人普遍善良,愛好和平與自由,更愛唱歌和跳舞,使我相信這則故事的真實性,而不是虛構。

 

2 目前此地的修道院的修士不再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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