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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行於199972日來到下龍灣,位於河內東邊的海灣,車程約4小時。早晨的下龍彎,天色有一點濛濛的,但景色優美,風平浪靜,有幾隻小漁船點綴其間,遠眺有數不清的青蔥小島,散佈在下龍灣,有的像饅頭,有的像長條麵包,也有像人頭或海龜的頭,蔚為世界八大奇觀。整個下龍灣的面積有3,800平方公里,散佈著1,600個石灰岩質島嶼。

    下龍灣有許多傳說,顧名思義就是天上的龍下凡的意思。導遊說明遊下龍灣注意事項:

  1. 登陸小島時跟領隊或指示路線走。
  2. 進入山洞後不走回頭路,即有前門進去,後門出來,船必在後門等遊客。
  3. 越南開始注意環保,有小船載著珊瑚來販售,千萬不能購買,因為帶不出海關,如果買了最後只好送給越南海關。
  4. 靠在遊艇旁的小船載著海鮮,或水果飲料,不能隨便購買,他們漫天喊價。只要遊客稍微與他們搭訕就會纏住你不放。
  5. 固然一個人要有憐憫的心,但在此地這樣的做法,往往會出問題。若你布施給他們,他們認為你們有錢,會叫其他同伴來要錢,造成大家的麻煩。

    由於內海,又有許多小島,自然魚蝦特別多,漁民不願離開海產豐富的下龍灣而以海為家,因此可以看到無數的海上漁家。他們利用2~3條較舊的漁船固定在一起,其上面蓋平房。而房子下面利用網子圍起來養魚。其餘時間就帶著老婆捕魚去了。孩子可能沒有辦法上學,這樣的生活充其量就能糊口而已。上述情形是極少數,其實多數海上漁家就住在小船上,衣食住行全在船上解決,談不上幸福美滿的人生。有趣的是許多小島上有洞口,據說颱風來臨時,他們才會離開漁船,躲到洞裡。

    越南的氣候如台灣炎熱,尤其是7月份比起台灣還熱,我們團裡,有一位老先生,即使坐在船上,有涼爽的海風吹著,仍然汗流背,他用大毛巾擦汗,汗還是流個不停,他穿的汗衫,很快就濕透,乾脆汗衫脫掉,打赤膊,這位老先生個性樂觀,經常哈哈大笑,狀似彌勒佛。同時給本團帶來了快樂的氣氛。奉勸各位,如果夏季到北越旅遊,請多帶換洗衣服,一天起碼要洗二次澡。

    不久我們來到神說洞(又名驚嘆洞),神說洞在一座小島山上,參觀照例收門票,我們下船來到這個島便向上爬,東拐西彎,爬到約莫50公尺高處,有一山洞,洞口不大,我們魚貫進入,進去後忽然出現大廳,大廳是天然形成,並有許多美麗的鐘乳石,自石灰洞頂部下垂,地上還有許多石筍景觀,我們好似進入仙境,真是鬼斧神工,美不勝收。我們走到盡頭,從另一個洞口下山。遊艇就在此山背後的碼頭等著我們,碼頭岸邊還有人擺著水果、飲料及魚干販售,可見這些小販只要有賺錢的機會都不放過。

    接下來我們搭船轉往天宮洞,當我們抵達天宮洞的小島時,海邊有許多人在戲水和游泳,笑聲此起彼落快樂無比。本來我們也可以去游泳,但大家都沒有帶泳褲,只好作罷。遊艇停妥後我們在船上午餐,吃的以海鮮為多。餐畢,有一艘小船載著珊瑚的靠過來,那小船的油漆已完全脫落,船上的木板有部分已裂開,一位中年漁婦抱襁褓中的嬰兒坐在船上喃喃自語,還不時到船底滔水倒進海裡,船底可能會漏水,我們不知她講些甚麼,她的小女兒,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右手托著珊瑚推銷,左手伸到我們的餐桌旁要飯。我們那天中午吃剩的飯還很多,本來可以分送給她們母女,但導遊一再警告我們絕不能這樣做,因為一旦分給她們飯後會有更多的小船圍過來要飯,那就不好離開這裡,況且我們吃剩的菜飯還要留給船上其他工作人員午餐之用,他們為了節約就吃我們剩下的菜飯,不另外煮飯了。至今賣珊瑚漁婦的那一幕使我感慨萬千。漁婦帶著襁褓中的嬰兒及小女兒,駕駛破舊漏水的小船,終年在海上漂流做生意,實在談不上孩子的教育、前途、以及幸福,這是人生的悲劇。

    午餐後,向天宮洞出發,參觀天宮洞照例要買門票,然後我們向山上爬,約爬到50公尺處,進入山洞,從洞口進去再往下走,突然出現一個大廳,這時的感覺好似進入冷氣房,這個大廳不若神說洞的規模大,其特點是頂部比前者高出許多,更特殊的是鐘乳石岩所構成的圖案更美,有的部位看起來如一幅美麗的山水畫,有的看似一條龍,有的像小象,唯一缺點就是路滑。我們從另一出口回到遊艇上,略為休息後離開天宮洞。

    根據聯合國的統計,越南已成為世界最貧窮的20個國家之一;它雖有擁有龐大的軍隊,外債却高到60億美元,糧食根本無法自給自足。更重要的是,採行了10餘年的幾近鎖國政策,使得世人幾乎忘了越南的存在。胡志明生前說:「沒有比獨立和自由更寶貴的!」對於一個飽受百年殖民摧殘的民族而言,沒有比這句話更能令人振奮,而真的投入生命以爭取國家的統一。然而今天的越南依舊是千瘡百孔,被本世紀視為人類最偉大的夢想,如今却被證實為一場惡夢。犧牲了數百萬個生命,和拆散無數個家庭所換取來的獨立,它的結果是無比沈淪的貧窮深淵。

    越共優越的作戰技巧,趕走了法軍與美軍,但是在和平建設方面却變成一種無能,老百姓「今不如昔」的抱忽日益加深。越戰結束後,在共產政權的統治下,原本有「東南亞糧倉」之稱的越南,近年來必須從國外進口40~50公頓的稻米,經濟和民生的凋敝和困境,迫使越南政府於1986 12月,推行「經濟換裝」政策,准許交易行為及開業,大力推動經濟改革。同時在5年前,越南自由開放,優惠外國投資在越南設廠。消息靈通的台商就有人立刻來到越南的海防。現海防有6家台商。越南政府如此做,最起碼可使百姓有工作可做。

    我們團裡有一對夫婦,在我們抵達河內時,便有親戚接到海防渡過了一夜帝王般的生活。在越南一般公務員和工人每月的收入,約在60~80萬越幣,一元台幣可以兌換40元越幣,故其每月的收入約在2,000千元新台幣左右。

    越南政府對外商投資設廠很優惠;台商到了海防後,向當地政府書申請,政府會替廠商找土地,然後投資人將工廠的設計圖,交給政府負責部門,他們會按圖建廠交給廠商,不花1毛錢,然後台商從台灣將機器設備送到海防裝好,試車後就可招募員工。工人的待遇,每月約新台幣1,500元左右。目前此地的工作機會不多,雖然工廠離工人的家有1小時車程(腳踏車),他們都願意工作,而且工作認真。

    也許經濟落後,他(她)們領了工資後,最要緊的事就是去買新衣服,吃却很隨便,尤其是女工吃得很少。工廠沒有供應伙食,如果工廠能供應伙食,男女工可能就會吃得多些,體力也會好些。因此工廠若晚上加班,有些女工不支倒地。

    由於工資低,工作效力又高,越南政府有許多優惠政策,倒是樂了各國來越南投資的老闆,以目前的情形是台商來海防設廠後1年就可把成本收回。因此,台商來到這裡方感到當老闆,工廠有問題,指示一級主管去解決就可以了。不像在大隆投資,老闆還要兼工友。

    雖然如此,台商在這裡十分認真,腳踏實地,因此台商經常聚會,商討如何把企業做得更好。他們因而連合蓋了一所豪華招待所,傭人有10幾位,招待所有游泳池、球場、花園等。在此的台商都安分守己,苦幹實幹,這可能是他們事業會蒸蒸日上的原因吧。

    有一年新加坡總理李光耀來越南防問,總理武文結去迎接。席間武文結請教李光耀:「新加坡地方小,如何在經濟方面能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武文結希望李光耀能為越南把脈診治,使越南經濟起死回生。

    李光耀回答:「應從農業轉型為工業。」

    武文結又問:「我們沒有工業技術人員?」

    李光耀回答:「我們願意支援技術人員。」

    等了一會兒李光耀問武文結:「貴國是一黨政治,大官貪污,你們敢辦他嗎?」武文結啞口無言。李光耀認為,一個國家要發展經濟,不能一黨專制,要有多黨政治,互相監督和鼓勵,經濟才能起飛,國家社會才能富強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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